书连网手机版:我的秋天从一部手机开始《双节同庆,四版联欢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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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的这个秋天是从一部手机开始的,我的阿尔卡特,丢了书连网手机版。我的手机丢了,秋天来了。不知它们俩个谁在先谁在后,总之,我发现手机丢了的时候,也发现秋天来了。

  我发现手机丢了之后先是去吃了顿饺子,不是庆祝是充饥书连网手机版。然后我才有力气打电话,我把电话打给我妈。

  “妈书连网手机版!告诉你个好消息!”

  “什么好消息书连网手机版?”

  “我要换电话了书连网手机版!”

  “好啊书连网手机版!你发财了?”

  “没有,我手机丢了书连网手机版。”

  “那正好换个更好的书连网手机版,没事儿!”

  “嗯,等我买了新的再给你打电话,先告诉你一声,免得你打电话找不到我着急书连网手机版。”

  然后我又用公用电话拨了我的手机号,无法接通书连网手机版。后来又间隔着拨了几遍,一直都无法接通。秘书台说会转告机主,我的手机一下子就成了人家的了,我打自己的手机还要听到别人礼貌地说会转告机主,这感觉就好像敲自己家的门却听见别人说对不起你找错了一样。其实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卡,因为那里面有我的全部通迅录,我的那些中国的外国的,本地的外省的亲人朋友们啊,一下子我就把找到他们的方式全丢了,那感觉就跟我一下子把他们全丢了一样。

  可是电话始终是无法接通书连网手机版。于是我开始鄙视那个拣到我手机的人,一点胆量都没有,要像以前偷我手机的那个新彊小偷一样,一个电话给我打到新彊聊了三小时直到欠了好几百的费停机,也算没白得个手机。可是这个人不开机,他不开机我就没办法要回我的卡,或者高价低三下四地“收购”回我的手机,或者实在不行,我就咬牙切齿假意真诚地把我的充电器、驱动盘、数据线、小键盘一并送给他,并声泪俱下地恳请他“照顾”好我的手机,好好爱护它。可是,哪怕我在想像中都做了圣人,我还是找不回我的手机了。我的阿尔卡特就这样的永远地离开了我。

  于是我过起了没有手机的日子,一开始感觉就好像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一样书连网手机版。我的耳朵里时常想起熟悉的手机铃声,滴一声是我妈想我了,嘟两声是我哥们要请我吃饭,嗒三声是骄傲的老舅病毒发作,当四声是公司加班,呜五声是欠费通知……,每一声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飘渺,我的阿尔卡特再也不能在我身边没皮没脸任劳任怨地滴嘟嗒当呜了,我多么想再听一次它的滴嘟嗒当呜啊,我那曾无处次被别人赞美为遥控器和鞋拔子的阿尔卡特啊,可是我的身边一片寂静,静得让我开始留意窗外的白云,那些成群飞过的鸽子。

  秋天的白云就像是免费的沙发床,柔软的、洁白的、毫无重量地飘在秋天的脸上,变幻着各种姿态和模样勾引你坐上去,躺上去,哪怕上不去也要依着它的妩媚多姿、顽皮可爱逗你开心书连网手机版。我把窗户上的一个小格当做取景框,看浮云在里面的变化,它们一会跑着、淌着、流着走了一批,一会又飘过来一批,千姿百态、变化万千。我为自己找到这么一个观察它们的好办法而暗自骄傲,可是这种兴致一会就过去了,就是浮云也一样。它们也没有兴致总停在我的窗口,如果我不能躺到它们柔软的、洁白的床上去,它们迟早会走的。

  会走的还有秋天的脸上飞着的鸽子,它们成群地以各种翱翔的姿态轻盈地飞过我的窗前,我一下子想起了橄榄枝,想起了那个在地上画画的老外,想起禽流感,想起汪峰的歌里唱到:“有一天你飞过我的窗前,请你停在我寂寞的窗台”书连网手机版。想起好多好多,我恨我自己把这些雅的俗的,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到了一起,这我也没法控制,没办法,我必须尊重事实。事实就是,当你面对着生活的完美画面时,总会极不合适宜地想起某些不美好,而这些感触恰恰是来自于心底的苦难和不愉快的经历。

  比如我的不愉快来自于我弄丢了我的阿尔卡特书连网手机版。其实不愉快的不只是弄丢了我亲爱的阿尔卡特,可能是一个人。我每丢一个手机都会丢掉一个男友,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约好了和不同的手机捆绑而来,又联袂失踪。总之我知道我在心里想着他,我在最近的好几个夜里睡着之前都想着他说的话,他的举动,甚至还有一大串无声的泪跑出来凑热闹哄托我的暗夜神伤。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,我必须打电话告诉他我的手机丢了。他并没有感到奇怪,他甚至还说本来他也打算换手机了,主要是手机号,可是又告诉自己未免有些太自欺欺人。这句话仿佛在提醒我,棉里藏针地制止了我要换个手机号的想法。于是我不吱声了,于是他也不吱声了,于是我们就在电话线的两端白白地为中国电信捐赠了三十秒,也白白占用了社会主义社会的公用通信线路,这三十秒也许失踪多年的儿子正打电话回家,也许布什正给 打电话商讨中美关系,也许台湾的亲人们正在和祖国大陆两岸传音,总之,那么多比我们的事儿大得多的事儿正在可能发生着,可我俩却在严重地浪费着国家资源。于是,我们决定结束正在产生金子的沉默,他说:“没有什么话就挂了吧,再买个手机,你那么喜欢数码的东西,一定要买个更好的,该换的早晚要换。”我没吱声,又是可怕的金子在诞生,我必须说了。我说:“我想吃你给我做的菜了。”我尽量把话说得留有回味,或者无穷,然后迅速挂断电话,然后梦就醒了。

  我知道我的阿尔卡特真的丢了,再也找不回来了书连网手机版。总之,我想这个秋天,我丢了阿尔卡特,也丢了一个人。更可怕的是,我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。这多么像格格巫的咒语,明明预感到了发生,却不知道结果。

  我还不想买新的手机,至少现在书连网手机版。一开始没有手机很难受,感觉同这个世界隔离了,后来慢慢的习惯了,索性借着有事儿连网都不上了。我开始狠狠地喜欢上了这种不给任何人消息,没有任何人消息的感觉,甚至任性地想要看看如果我不和这个世界联系,谁会主动联系我。我知道这样做很任性也很不负责任,或者很小孩子气,而且有可能到最后我会伤心地发现没有人主动联系我,原来我不是太阳,地球少了我也一样转。不管了,这只是附带价值,最主要的价值是我可以从这个世界上假装消失几天,可是享受这个秋天难得的安宁。可以像个孩子一样看着别人,而别人却发现不了也找不到我,仿佛带着一片隐身树叶一样,甚至我还听到了叶子后面的笑声,看到了我自己的赤身裸体。

  我想我在这个秋天是赤裸的,我在阳光里,在秋天清澈的面庞下,我是赤裸的书连网手机版。赤裸地面对外面的树,高楼,街上的汽车和人群。我在充满阳光的屋子里沉沉大睡,从上午睡到下午,从白天睡到晚上,有时我会突然醒来,望向窗外或翻开手边的书。我在秋天的明媚里读于坚的诗,他的散文像诗一样,分不清是诗还是散文。我对朋友说我读不懂你的哈耶克的《自由之路》,他说我更读不懂你的于坚的《棕皮笔记》,我们都读不懂彼此能读懂的书,但我们理所当然地把哈耶克和于坚分配给了彼此,成了他的和我的,不管我们真的有没有读懂他们,却仿佛我们拥有了他们。那么这个秋天是谁的呢?

  当我开始习惯并享受与世隔绝的生活时,我知道我必须回到原来的生活里,必须要买个新的手机了书连网手机版。当我面对那些花花绿绿琳琅满面的各款手机时,先是新奇,购物的新奇短暂地打动了我五分钟后,我开始从没有过的怀念我的阿尔卡特。过去的几天里,它一直没有这么强烈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,可是当我真的面对这些形态各异的新款手机时,我真的是那么怀念它。眼前的手机一排排地摆在那里,像一个个粉饰过的张狂男人一样让我不屑和生厌,我是那么怀念我那朴素的被我摔裂了壳的无怨无悔的阿尔卡特,我无比失望地像抢亲一样迅速、相亲一样冷漠地随便买了一个最便宜的手机,甚至连看都没仔细看。于是我又恢复了我的现代化通迅生活,我又回到了这个世界,听见了它的喧闹,它的甜言密语,它的牢骚满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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